长岛冰茶

翠竹碧影,
清水如泉。

序章.

σ: 为了证明我还活着!!

   重修重修重修,重要的事情说三遍!


Chapter. 01. 冰霜.

[“那眼底的笑意,不是真的,像冰。”]


"…直接进来吧。″


这个房间面向东方,东方, 也就是太阳初起的地方。在那一个单独的日还未从扶桑之树的树冠下抬头时,凌晨时分,薄雾,就已经初显了,伴随着经处候鸟的鸣啼,淡紫色的晨雾透过玻璃,一种诡谲多变却又吸引人的颜色。

晨光,以倾斜四十五度的方式,洒进这个以蔚蓝色为主色调的房间,金色的晨辉,斜映在她的脸上。

面向着落地窗,背对着门。“貔貅”?不,还是叫“粉鱼”吧,这个代号太过生疏,而且,总觉得我这样喊的话,她会有点失落。


她的书桌上还放着账本,记录的数据繁多却不复杂,但是“只进不出”就很神奇,只记录了收入,支出却寥寥无几。

但这不过仅仅五项的支出,钱数还…真不少。纵使委托收费再高,也吃不住这般的“大开销支出”,我总算是知道楼下的青瓷瓶是被谁,怎样打碎的了。

“财政赤字”倒不至于,但至少不能这样花啊。


“这个时候来找我,有什么事吗?现在不过清晨,五点,还没有待接收的委托。″

她突然转过身,背对着光,双瞳里四溢的冰蓝色,闪烁着流光。她的言下之意不过仅仅是我每天起得太早啦,睡得又太晚。

实际上,对于“山海事务所″这样的特例而言,半夜零时至凌晨三时这段时间内,有委托实在是常事,且,事务所内拥有能力去完成委托的,也就只有四个人而已,我就是个打杂的。


她的声音很好听,就像泠汀河水经过河堤边的青石一样,方圆的七十里内,总是流转着风铃一般的声响。

但是,话语中的疏离,在没有所谓敬词的情况下,依旧不迭地从左转到右,从上转到下,最后沁入心脾。我感受到了一股寒意,不是她身上的,是我身上的。


“你真的确定…这个时候没有委托吗?”

我的余光好似不经意间看到了她的神情,有了一瞬间的惶恐,那种复杂,带了诧异却又不解的神情,让人喘不过气,我也是。


“确定啊。”

意料之中的回答,甚至连语气的没有变化。她脸上的惶恐和诧异已经完全消失,取而代之的,是理所当然。才来到这里不过几个月,却已经记不得听过了这三个字多少遍,无论换了多少次言说的人,无论换了多少个言说的声音,这三个字都会出现。


像是这个问题既定的答案,简洁明确、唯一的答案。


这个事务所里的每一个人,无论是代管理者,还是来委托事件的人,都不约而同地向我的问题提出与正确答案截然不同的回答。在暗中达成了同一目的,不论何事,他们都会以我无法觉察的速度率先挡下生事者,阻止他们靠近我。


[敬而远之,敬而远之。]


但是为什么呢?我很清楚的知道,我既不是被他人介绍到这里来的,也不曾与他们有过什么很深的渊源,我啊,充其量,就是一个普通人罢了。

扔进人山人海的街道里,都不会有人能够认出来的普通人。

也就是,我没有一个正式的理由,没有资格去过问他们的任何事情。


“这是…银杏吗。”

实际上,已经是“霜降”了,十月下旬的风,吹落了还未飘下的银杏叶,叶片已经是淡金色的,根颈却还有翠色,观察不到的话,不是因为细小,就是因为被金黄色扩散着翻覆在了叶片下。


“嗯,秋季快要过去了,不是吗?”

她房间内书桌上的紫罗兰已经开始了生命的更迭与交替,花瓣落下三两,失去了灵力滋养的花,渐渐垂下头。

她告诉我,那是山海事务所的管理者,送给她的。


颜色又暗淡了一个层次,寿命,怕是快到了尽头吧。

“那么,还有什么事?”她的语气,好像变了。


掺杂了完全陌生的声音,伴随着完全陌生的神情,似数十根尖锐的银针,缓慢地刺进心头。

<“…下禁令,现在……”>同脑海中走马灯一般闪过的人影一样的发色和服饰,不尽相似,能够明了的声音,也模糊了大半。


“如果还有其它事的话,可以去找五歌,她一直都在楼下。″

折扇在手中展开,用琉璃雕刻成的透明扇骨,在朝华中散着水光潋滟似的光泽。扇面遮盖半边脸颊,仅仅露出含笑的双眼。

“她应该可以帮你解答一些事情。”


“…打扰了。”我逃一般的离开这里。


“…倘若你真的是他的话。”

风吹过银杏的声音,窸窸窣窣的回荡在落地窗前。叶片儿打着旋儿落在胡桃木的地板上,留下一个占地不大的剪影。


“……”

“…我一点儿也不想落得一个欺世之人的名号啊……”


还未完全离开门外的我,听到了一声带着哭腔的叹息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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